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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小说:《平行世界》

2022-08-25 00:36:29 9050

摘要:为了一大笔抚恤金,她在茉莉母亲的葬礼上故作伤悲,把累得像个泪人的茉莉揽入怀中,表现出对她无限地宠溺。当弟媳的同事将一大笔抚恤金交到她手上的那个晚上,小小的茉莉就站在凳子上刷起了。茉莉的姑妈是一个天生吝啬、刻薄的女人,嗜赌如命。...

茉莉的姑妈是一个天生吝啬、刻薄的女人,嗜赌如命。


为了一大笔抚恤金,她在茉莉母亲的葬礼上故作伤悲,把累得像个泪人的茉莉揽入怀中,表现出对她无限地宠溺。


但也就那么几天。


当弟媳的同事将一大笔抚恤金交到她手上的那个晚上,小小的茉莉就站在凳子上刷起了碗筷。她的小手在出租屋外面的水池里,被刺骨的凉水冲刷得通红。


姑妈卖掉了她家的房子,那个虽然不大,曾经却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。她们两个挤在潮湿、阴暗的出租屋,在那不到十平米的地方,连空气都是浑浊的。


姑妈拿着一大笔钱,胸有成竹地走进了赌场,一去就是十几天。等再次回到家时,她又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。


那天,姑妈眼睛里充满了浑浊的血丝,她嘴里一直在念叨“再多那么一点,就一点钱,我一定可以翻本的!”不到十岁的茉莉嘴里啃着凉馒头,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个披头散发、失魂落魄的女人,竟有些害怕。


没钱去赌场的日子,姑妈每天都喝廉价的白酒,嘴里骂骂咧咧重复着与那天类似的话。


饥肠辘辘的茉莉只能自己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,回去煮煮;或是蹲守在饭馆门口,等着某桌上的残羹冷炙。有好几次,店里的员工都推搡着让她离开,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乞丐,在这打扰了他们门店的生意。


有时茉莉带“饭”回家的时间迟了些,就会遭到姑妈的“惩罚”。姑妈在她身体被衣服遮蔽的地方留下青一块,紫一块的印记。


小小的茉莉渐渐怀疑,自己是否是这个疯女人的侄女。她想不明白,为什么姑妈不喜欢她,还非要收养她?


其实自从输光了赌资,姑妈就准备丢了这个累赘的。但发现这个小家伙每天能变着法的带回来食物,还能帮自己跑腿买酒,便姑且忍住了。


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姑妈又开始手痒,想去赌场赢回她的钱,可赌资呢?这时看着长相楚楚可怜的茉莉,她灵光乍现,有了一个好主意。


第二天她们乔装打扮,在热闹的街头乞讨。


为了获得人们更多的同情,茉莉被装扮成一个双目失明、腿部畸形的残疾人。当天的“战绩”就超出姑妈地预料,姑妈更舍不得离开茉莉了。


茉莉不愿骗人,她试着反抗,但是姑妈却说:“你说,如果你的脸花了,或者腿真的残了,是不是就能赚更多的钱了?”


她在姑妈冷冷的目光中,全身战栗,幼小的瞳孔里爬满了痛苦与挣扎。


五年过去了。她们被那个城市的人识破了骗人的把戏,不得不换个地方谋生。可在新的城市,姑妈的老招数基本让他们食不果腹,只能另做打算。


很快他们又搬家了,脏乱、破旧的房间里,有一个被红丝帕罩住的灯泡,一到夜晚,透出昏暗的红光,周围的房子都是这样的。


姑妈经常会带回来陌生的、穿着很不体面的男人,茉莉在这时就会被支到外面闲逛。


此时的茉莉出落得愈加水灵,自然是街头巷尾“姐姐们”调侃的对象。没过几天,姑妈就有了新的主意。


这天,她带回来一个约莫40岁的男人,西装革履。茉莉像往常一样正要出门时,姑妈一把拉住了她,然后对男人眉飞色舞地说了一句:“如假包换”,就自己乐呵呵地拉上门出去了。


茉莉已经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,只是觉得疼,有一股钻心的疼,像是刺穿了她的肺腑,也刺透了她的人生。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正午,枕头湿了干,干了又湿。


姑妈一边劝她:“没事的,女人都有这么一天”;一边自然自语道:“以后我要把你当财神爷一样供着!”


此后,茉莉不用再看姑妈的脸色,但每个客人的钱会都被姑妈拿走。

这天,巷子口徘徊了几个穿着AJ的男孩,其中一个人被其他人推搡着,眼尖的姑妈凑了上去。


被他们推搡的男孩叫莫文,今天是他18岁生日,朋友们说要送他一份大礼。


姑妈在众人的哄笑中接过莫文的书包和几张钞票,领着他进了家门后便乐呵呵地离开了。


莫文是低着头进去的。茉莉也不正眼看他,只是僵硬得替他褪去“二中”的校服。她双手所到的每一处都让莫文浑身激灵。


看着面前这个紧张到发抖的客户,茉莉“噗嗤”地笑出了声,打趣问他:“怎么,你是第一次?”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,然后悄悄撇了茉莉一眼,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

他透过幽暗的灯光,看见的一个美丽的姑娘:白皙的皮肤、大眼睛、长头发、小虎牙、小酒窝,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,美得让他不敢亵渎。


当他们都单单只剩下内衣时,莫文不愿再继续,他拿起床上的被单披在茉莉身上,鼓起勇气说:“我们聊会天吧。”


就这样,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,从黑夜聊到破晓。


临走前,茉莉问他:“就只是这样吗?”莫文却不理会,自顾自地说:“我们还能一起聊天吗?”


看茉莉有些愕然,他又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在这里。换个......换个地方。”


茉莉见他脸都红了,就抿嘴笑了一下,道:“可以啊!如果我们还能再遇到。”


那天,莫文迎着朝霞回家,心里舒畅极了。从出生到现在,从来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么多话。他是那样迫切地想要一个听众,把所有的委屈、失落、快乐和秘密与他分享。


可是他的父母是生意人,成天国内国外地跑,一年都见不上几面,更别提和他一起聊天了;家里照顾他的阿姨对他唯命是从,还没开始说,就没了兴趣;朋友之间在一起总是嘻嘻哈哈,他也不愿意说一些扫兴的话。


就像18岁生日这天,父母给他发了大大的红包,然而那句迫切需要回应地“妈妈,忙吗?”却被湮灭在了信息的海洋中。于是,在他的成人典礼上,茉莉成为了唯一的听众,成了他生命中特别的存在。


第二天茉莉在街上闲逛,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二中门口。她看着乌泱泱放学的人群,看着和她差不大背着书包的男男女女,看着校门口等待的父母,心中感到一阵酸涩,转身便往家跑。


快到家门口时,有个人突然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。她转过身,竟看见莫文气喘吁吁地说:“我在学校门口想叫住你,可却……不知道你的名字。你……你跑得真快啊!”


茉莉望着满头大汗的莫文,拿出纸巾想递给他。这时有个光头的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,向她挤眉弄眼,还吹了个口哨。


这是经常光顾她的客人,茉莉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,正要往回缩时,被莫文一把拽住:“哎呀!我正想擦擦汗呢。”


路过的人见状来了劲,一脸坏笑地问她:“咋?几天没见,还有小男朋友了?”这个人说着,一双手就要往茉莉身上搭。


茉莉突然感到一阵恶心,就顺势拉住莫文的手,头也不回地往前跑,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各种汽笛声。


他们跑了很久,一直跑到没有劲再迈出去一步才停下。


两个人跨开腿,哈着腰。莫文一边喘气,一边坚定地对茉莉说了一句她觉得最动听的话:“那……你说的……以后……我们就是朋友了……”


“可是……”茉莉没接着往下说,她不愿刺伤这突如其来的善意与友情。

此后,茉莉和莫文约定了一个的地方,只要想见对方,就在六点钟出现。


“万一我想找你,可是你却没来,那还不是见不到吗?”莫文不太赞同这个提议。其实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他愿意去巷子里找她。


“那就看缘分喽!”茉莉假装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。


不过还真是奇妙的缘分呢!莫文每一次在约定的地方都能看见茉莉,虽然有时候她也会迟到一些。莫文喜欢和茉莉在一起,在高三繁忙的课业中,因为个这个倾听者变得从容了一些,这个安静的女生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,总能让他感受温暖和舒适。


他们在一起聊青春、聊梦想、聊生活中每一件琐碎的事,大多数时间茉莉都是听众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的生活无法在太阳下摊开来,如果细细咀嚼,会化成一股难闻的沼气。


很快,高考结束了,莫文按照父母地安排要去国外的大学,临别前,两人约定了每个礼拜都相互写信。


刚开始,莫文的信件还能如约抵达。后来,基本上半个月一封,再后来时一个月一封。


茉莉知道莫文的学业很忙,更何况在第四次来信时莫文就告诉她,自己交了一个女朋友。可能写信的时间都来陪女朋友了吧,茉莉的心里空了一大片。


如今,茉莉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收到过莫文的来信了,她不知道这个老朋友是不是还记得自己。


但是整个17岁,她都是在对莫文的思念中度过。有一天,她拿着偷偷藏着的莫文的信,来到了他们曾经约定的地方,她一封一封打开,一遍又一遍重读。


她想起来,当年自己每天下午不到六点就会在这里等莫文。偶尔她会碰见客人,就赶紧躲在角落,一边偷偷望着莫文,一边在心里默默祈求他多等一会不要离开。


而后她突然记起了当时没说出口的那句话:


“可是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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